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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佛(1 / 3)

秦误的腰的确被扣得紧,男人大掌扣着,虎口正好卡着他的腰,指腹隔着衣料擦过腹部,肚脐被按了几下,秦误皮肤越发灼红。

秦误手心里抓着东西,男人手骨大他一圈,桎梏着他,手骨用力着握他握得紧。秦误抬眼对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两相对视,眼神在摇曳灯火中辩不分明。

他们对峙又纠缠着。

秦误不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这种场面他也见怪不怪,只有被握住时诧异了一瞬,短暂得无法察觉。

他熟稔自然地靠在男人的颈窝里,男人身上馥郁的香料味混合着酒气在他身上蹭过,秦误哼笑,略微弯斜了脊背,鼻尖在萧昶高挺的鼻梁上擦过去,他吹了一口气,说:“爷……我可不卖身。”

“您得多喝一碗凉茶下下火。”

“你撩起来的火气。”男人几乎已经要吻上他,却在狭窄距离里停顿下来,说:“你不负责?”

“我让他人给你多端几碗凉茶。”秦误伸手抚上他的肩膀,咬字意味不明地说:“一定下十足的料。”

“那你怎么喂我?”萧昶说:“用手,还是,用嘴?”

“哈哈哈哈哈。”秦误笑了,伸手推开了萧昶,连带着那双扣得紧的手也被拿了下来,秦误脱身的本事是一流的,不知不觉就让人卸了力,他从萧昶怀里站起身,说:“奴卑贱丑陋,还是让姑娘们伺候吧。”

他的话全然虚假,是个人都知道这个龟奴是罕见的顶尖极品,其他人眼神就没在他身上扒下来过,尤其又看到他和萧昶耳鬓厮磨的大胆行径,更是眼红心热,恨不得以身取代萧昶。

“这位小生哪里的话。”

“小公子绝色……”

秦误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略微弓着身,行礼说:“奴先告退了。”

说完,就真的转身推门出去了。

如此行径像是扫兴一般直接断了其他人大半的不清不楚的欲念。让人意犹未尽,又心生不满。

“没眼色的龟奴。”

“他要是跟了这里的随便哪一位,不是飞黄腾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愚笨不堪。”

“都身在花阳楼了,还以为自己也能卖艺不卖身?”

“假清高。”

“哈。”姑娘们笑而不语,摇着扇子,目光相互对视,却没有人说一句话。

萧昶捏着酒杯,虎口处似乎还有柔韧的触感,清淡暗香仍在衣料里,他沉默不语,只仰头把秦误斟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秦误一出包间,就扔了方盘酒水。

他的魅术没有出差错,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叫人意乱情迷,那为什么一个欲重的男人却能对他无动于衷?

他连那只白猫牲畜都可以迷惑,却在一个有着粗大棍子的男人身上栽了跟头。

他不高兴,甚至隐隐恼火,他觉得自己是被羞辱了。

他当真不信一个欲壑难填的人能苦受金身,八风不动。

他沉思羞恼间,华阳楼的小厮走过来,禀告他:“九千岁,皇上起了高热,先下正到处找你。”

秦误回神,看了一眼小厮,表情晦暗不明,还是抬腿走了:“备车。”

马车晃荡,木轮子转得飞快,秦误在马车上吹风吹得昏昏欲睡,酒气上头,他阖目正要休息,然而突然马夫高吁一声,马被勒的嘶鸣,马车被撞停了,秦误直接被闹醒了,他睁开眼,耳边就被一串哀求声刺穿了。

“九千岁,请您放了我家官人吧。”

“大慈大悲,心胸宽广的九千岁,我家官人当真不是故意的,他愚钝不堪,笨嘴拙舌。”

秦误皱眉:“何人惊马?”

马夫当即挑了火把倾身去看,火光映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夫人在马车前一直磕头,周围跪了好几个女眷,额头上磕得出了血包,顺着鼻尖落下来,又可怜又狰狞,只怕是因为不知道哪个是九千岁秦误,所以来一辆磕一辆,以至于最后面目全非,但马夫是个过目不忘的,一眼就认出了妇人:“是犀角巷陈家的夫人。”

“她啊。”

犀角巷陈家只有陈忠一人混了一个五品言官,其他人要么从商要么从农,他是一家人上下的顶梁柱。

不久前陈忠才因为言语直白为赵将军说情,要保他死后尊容体面,却顶撞老皇帝而被秦误撺掇着下了大狱,现下已经过了小半月,据说陈忠大人在天牢里得了高热,已经三五天没退下来了,难怪她会病急乱投医,跑到他面前来求他。

这妇人磕头磕得诚心诚意,倒是比其他虚与委蛇的人要虔诚许多,她和陈忠倒还真的夫妇一体,恩爱非常。

其实陈忠一无反心,二无能力,不足为惧,说一句放出来也没什么。

但她惊了他的马,扰了他的清净。

他不怎么高兴。

他抬眼,继续阖目,说:“拖走。”

“让她准备自己全家上下两百口的棺椁后事。”

“是。”

马夫抽了马匹一鞭,马尖锐叫了一声,前蹄一甩,直接飞奔而去,妇人哀恸大哭的声响被风刮远了。

秦误身上还沾着酒气,却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行装不妥,直接入了寝宫,老皇帝躺在床上,呼吸浑浊,两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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