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第三拳落下的瞬间，蔡松的脸仿佛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的脸在这一刻，完全变了形。
蔡松又一次摔在了地上，此时只觉得头晕眼花、晕头转向。
周围的华中天他们，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能够感受到，来自楚元身上的怒火。
就连云秋霜、郭雨凝这几个对楚元很了解的女人，也都看出来了。
楚元生气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楚元发火。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此时他的怒火，究竟有多大。
……
“楚元，我饶不了你！”
蔡松接连挨了三拳，这一刻几乎崩溃。
他发疯一般的爬了起来，又一次朝楚元冲了过去。
他不相信，凭自己打过五年仗，杀过无数人，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雇佣兵，会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对手。
“啊啊啊！”
蔡松疯狂大叫着朝楚元跑去。
他捡起地上的短刃，再一次刺向了楚元。
见他冲来，楚元的右脚高高举了起来，一字马，力劈华山！
呼哧！
劲风响起，蔡松冲来的瞬间，楚元的脚猛烈地劈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劈在了蔡松的肩膀上。
断骨声传来，蔡松惨叫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左肩明显已经断掉了。
一时间，鲜血横溢，蔡松的眼神当中，充满了崩溃与愤怒，甚至还有绝望。
“你流血了？这到底是血，还是油？”
楚元看着蔡松身上滴落的鲜血，微微笑了笑。
蔡松张大嘴巴，他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站了起来，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蔡松已经疯狂了。
他又一次冲向楚元，且手段极其狠辣，几乎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如果楚元不躲开，必然活不下来。
但，这还不算完。
楚元提膝而上，避开了蔡松的短刃，膝盖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蔡松惨叫着倒飞了出去，他在倒飞的半空中，楚元一把抓住了蔡松的脸，将他脸上的面罩撕了下来。
扑通一声。
蔡松摔倒在了地上，当他抬起头，那张脸终于露了出来。
这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脸上有一道刀疤，充满了狠辣与狰狞。
只不过，此时这张脸上全部都是血。
蔡松在地上短时间内站不起来，他捂着胸口，若非楚元手下留情，肋骨已经断了。
楚元一步步朝蔡松走了过去，笑道：“蔡松，原来你就长这副样子，我问你，今天曹豹会不会来救你？”
蔡松的眉头扭曲在一起，痛的浑身发抖。
当楚元提起曹豹，让他几乎有些万念俱灰。
楚元抬起脚，直接踩在了蔡松的脸上。
“怎么？上一次你把曹豹给救走了，今天，曹豹会来救你吗？”楚元的脚在蔡松的脸上踩着，淡淡地笑问道。
蔡松不甘束缚，他猛地一脚朝楚元的大腿砸了过去。
楚元抓住了蔡松的拳头，他蹲下身，一拳砸在了蔡松的头上。
这一拳，已经让蔡松头晕眼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重影。
他嘴巴大张，眼神涣散。
原来，蔡松也是血肉之躯。
原来，拳头砸在他脑袋上，他也会晕。
既然他是血肉之躯，楚元就好办了。
他笑道：“既然你知道疼，既然你会流血，那我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了。我原来还以为，你不会疼，不会流血呢。”
蔡松崩溃了，嘶吼道：“放了我！”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绝望过。
先前在电话里和楚元说话的态度，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崩溃与绝望。
楚元蹲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蔡松的脖子，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放了你？别着急，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这张脸，在临死前有多绝望！”
楚元的话让蔡松崩溃了。
正如那年他杀陈家人的时候，他似乎隐约记得，自己也说过这种话。
时隔二十多年，他被陈家人的后代就这样看着。
这种感觉，让蔡松心里无比难受。
“曹豹不会放了你。”情急之下，蔡松将曹豹搬了出来。
不过这对楚元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