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腰酸背痛腿软,他搂着谢浮的脖子,手在谢浮的后领上游走。
“不要勾|引你男人。”谢浮笑弯眼睛警告。
陈子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像是在说,你还有啊?
谢浮欲要试给他看,他忙阻止:“我的作业,你帮我做了吗?”
“做了。”谢浮说,“起早做的。”
“那辛苦你了。”
“嗯。”谢浮放他下来,让他转个边对着水池,脚踩在自己的斜面上。
陈子轻拿着牙刷在嘴里捣鼓一下,看一眼镜子里的青年。
谢浮玩他头顶的鸡窝毛:“看什么?”
陈子轻含糊:“你不生气吗?”
谢浮疑惑
地反问:“我生什么气?”
陈子轻吐出点牙膏沫:“你发小喜欢你老婆啊。”
谢浮好整以暇:“你希望我生气?”
“正常人是会介意的。”陈子轻再次把牙刷塞进嘴里,上下左右的一通刷,“我想你介意。”
谢浮一笑:“好,我介意。”
陈子轻接过谢浮递的漱口杯,他喝一大口水咕噜咕噜,听见谢浮说:“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
漱口水在水池里炸开水迹,陈子轻抬头看着谢浮:“那你为什么不一直瞒着?”
谢浮把手伸到前面,掐住他的脸,让他向后仰头,低眉凑近,在他带着圈牙膏沫的嘴上舔了一下。
在你问我听没听过淑仪这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
不为人知的思绪戛然而止。
“一堃给我打电话,郑重其事地告知我,季易燃不想要你的祝福,我不高兴。”谢浮有那么些许委屈的抿唇,“再加上我以为你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索性就说出来了。”
陈子轻眨了眨眼睛:“祝福还是要送的。”
谢浮乐不可支:“我老婆好残忍。”
陈子轻说:“感情有主的情况下,谁会顾虑其他人。”
谢浮掐着他脸的手往下移动,松松地圈在他细而坚韧的脖子上面:“我都忘了,你在一段感情里是绝对忠诚的,一对一,真是好品质。”
陈子轻狐疑:“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谢浮冤枉:“现在的谢浮哪敢。”
陈子轻扒开脖子上的手直起身,他把牙刷冲冲,放进漱口杯里:“谢浮,我希望你有分享欲,希望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希望你不快乐就直接发泄出来,不光是对我这样,对别人也是。”
谢浮的眼里露出几分纯粹的困惑:“我不都做到了吗。”
他自我反思:“我做的还不够?”
“没有说你不够,我是想你坚持下去。”陈子轻在他斜面上慢慢转身,背靠着冰冷的洗手台,仰脸对他笑,“好不好?”
谢浮也笑:“怎么会不好,只要是你说的,都好。”
这是很平常的早上,很平常的洗漱时间,陈子轻不知怎么就说:“那你发誓。”
谢浮脸上的笑意还在,眼里的笑意却一点点消失,又在瞬息过后忽然重新铺满:“我发誓。”
陈子轻眯眼:“你说的话算数?”
“算数。”谢浮放松地接受爱人少有的审视,“我永远说话算数。”
陈子轻怔住了,他的眼中浑然不觉地流露出思念。
谢浮握住眼前人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怎么办,我的老婆不知又在我身上找到了哪位白月光的影子。
这是我第几次撞上了?
一两次还是三五次,这么巧,我不会是我老婆哪个白月光的转世吧。
谢浮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捂住爱人的眼睛,吻爱人的唇,听只属于他的喘息,内心的嫉
妒之火这才逐渐缩回暗无天日的角落,它不配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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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上午去逛街分散注意力,他给谢浮买了一个打火机。
谢浮第一反应是,老婆送了他一堆用不上的小玩意,如今终于出现能用的了。他带着打火机去书房,拆开包装拿在指间找找手感。
做工粗糙了点,款式老土,配色老土。
但胜在老婆所赠。
谢浮扣开打火机的盖帽,拇指下按,火苗打出来的那一刻,机身上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爱心。
“……”
他把打火机放进早前新开的一个抽屉里面。
破烂+1
老婆的爱+1
几瞬后,谢浮解锁抽屉,将自己常用的私定打火机放进去,留下了带有爱心的小丑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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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三楼客厅的窗边往外看,不时瞟一眼迟家的另一边。
季家的铁栅栏边开了很多花,从去年开始往外冒头,今年已经是一大片,快赶上谢家的一半量了。
花种比较特殊,都是陈子轻没见过的花,他拍了张照片,截了朵花上网搜搜。
出来的信息是国外的一种花,寓意是盼望。
陈子轻把照片删了回到客厅,他随手拿了桌上的本子翻开,按开自动笔写写画画。
清单上不会出现活人。
眼下这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季易燃的小妈跟清单上的淑仪同名,两人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