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杰说他厌蠢, 楼唳什么也没说,林随意却觉得楼唳比柳杰更加厌蠢。
只不过在楼唳那,楼唳厌恶的蠢人并不是林随意。
楼唳说的蠢货是谁, 柳杰己里都清楚, 他当然不乐意被楼唳内涵,因不知楼唳的身份, 竟然大胆想拦住楼唳。
“你什么意思?”柳杰愤懑。
林随意可见不得人不尊敬楼唳,他做出回击架势, 只是又被楼唳摁住。
楼唳冷淡地向柳杰:“人在你这样岁数时早解百梦的能力,却仍旧谦逊,也只你这样的蠢货才会把身无能归咎同伴身上。”
柳杰起初没当回事:“你当我不知道解百梦是什么概念?这界上能解百梦的几个人?单是梦魇之梦就难倒大片。辈倒是说说, 是哪位奇能异士年纪轻轻就能解百梦,我洗耳恭听!”
楼唳语气骤冷, 胜过寒巅雪霜:“你不配知道。”
一时间柳杰被楼唳的寒意唬住,林随意不觉都怔愣,他知道楼唳从来都是冰冷疏离,却还是第一回见这样的楼唳, 每个字都裹挟着藐视,像凛冽朔风, 能轻易地把人的肌肤都切割开。
一种不容任何人触碰底线的感觉, 这让林随意莫名地联想了楼唳所珍视的人。
只是楼唳的情绪外露仅一瞬间,说完, 他向林随意, 眼底的寒意在快速地退却。
林随意会意,压下绪赶紧跟着楼唳离开杂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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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房间距离杂货间最近, 楼唳推门而入给林随意留了门。林随意回头往身后了,黑暗中一派安静, 没发现什么异样,他这才进屋内。
显然的,在他独守花的一个半小时里楼唳整理过这里。
这是刚装修好的房子,床垫还没开封也没被褥,床垫的透明塑料薄膜应当在闲置中落满了灰尘,但此时一尘不染。
在床头柜上一张脏脏的丝帕——楼唳应该就是用这张丝帕擦净了尘埃。
楼唳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淡淡道:“你先休息。”
房间面积很小,比杂货间大不了多少,床也是狭窄的单人床,无法让他们二人同时睡下,甚至空间无法支撑一人睡床一人睡地板。
只一个人躺着,另一个人坐在床位轮换着休息。
林随意乖巧躺下,一来他确实是累了,二来他敏锐地察觉楼唳的低气压,没敢和楼唳推让。
等他躺好后,就感觉床尾处的凹陷,是楼唳坐了下来。从林随意这个角度去,借着黯淡的月光,楼唳的侧脸些模糊。大概是因为模糊冲淡了之冰封万的冷意,林随意这才试探出声:“楼先生,我感觉柳杰应该只敲了一次门,另一次敲门的人不是柳杰。”
他说得这个结论的原因:“柳杰敲门是因为针和吓唬我……”
林随意想,果是出于吓唬他的表现其实并没让柳杰满意,因为他听见第一次敲门声时只是觉得奇怪,出声询问身份的时候,他的语气是镇定的。是发现第二次敲门声没引起门板振动时,他才觉得敲门声诡异中也才生起不安。
但柳杰来轮替守花时,是从林随意讲述敲门声时才哈哈大笑,认为己成功吓唬林随意。这完全可说明柳杰并不知道林随意在第二次询问敲门人身份时语气里是带着不安的,不然柳杰的性格,早就会因为恶作剧成功而林随意出言嘲笑。
而不会等林随意说起敲门声才会捧腹大笑。
林随意盯着楼唳模糊的侧脸道:“楼先生,必然是柳杰敲门的恶作剧没成功吓唬我,所柳杰来轮替时没面子主动提说敲门一事。其实第二次敲门声响时,我是些不安的,果第二次敲门也是柳杰的恶作剧,那么他的恶作剧成功了,他一定会立刻笑话我,但没。我想没可能,柳杰压根不知道第二次敲门。”
楼唳没说话,林随意不清他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后语气些许犹豫:“……一般恶作剧的套路只会用一次,因为被恶作剧的人会戒。柳杰想用敲门声吓唬我却没成功,再用敲门的方式吓唬我成功率就更低了。果我是柳杰,第一次敲门没成功,我一定会换一个恶作剧的方式。”
说完后,屋内静悄悄的。
楼唳仍旧没做声,林随意不知道楼唳中想法。他知道刚才楼唳柳杰动怒了,他不太确定不继续说下去。
跟着楼唳沉默了一瞬,林随意试探:“楼先生,我还不困,不您先休息?”
说着林随意就起身,他的动作终于让楼唳半转身朝着他过来,模糊的侧脸清晰起来,林随意见楼唳皱着眉。
楼唳平静地问:“你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