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御林军心急如焚道:“回王爷,刚才风陵王不知怎的忽然打了姑胥王一拳,二人就这么斗起来了,我等不敢惊扰帝君,您快帮着拦拦吧!”
南浔王心中顿时乐不可支,照他说这两个人狗咬狗打起来最好,但想起帝君还在里面,到底还是要做一做面子功夫,他上前攥住陆延的肩膀装模作样道:“好了三弟,什么事也值当你们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老二又没惹你,他身子骨一向弱,你可别把他打出个好歹来。”
陆延闻言扭头看向南浔王,冷冷问道:“你前几日是不是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了?!”
南浔王一愣;“我……”
“砰——!”
陆延话不多说,直接连他一起揍,三个人扭打在帝
君寝殿门前,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过路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多看,见状纷纷低头加快步伐离开了此处。
帝君原本在午寐,听见动静直接被吵醒了,他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闭目捏着鼻梁喊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乱糟糟的吵人。()”
佘公公早就听见动静了,但是一直没禀告,他私心觉得这三位王爷越来越混账,打一架吃吃苦头也是好的,眼见帝君被惊醒,这才拨开帘子放轻脚步入内:
回陛下,刚才三位王爷在外头不小心打起来了。№[(()”
确切来说,是风陵王单方面殴打另外两位王爷,按着往死里揍的那种。
帝君闻言勃然大怒:“混账!他们三个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还不让御林军赶紧拉开!”
有了帝君发话,御林军这才敢上去拉架,没过多久三个王爷就像犯人似地被押了进来。姑胥王最惨,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南浔王次之,脑门上顶了个淤青发紫的肿包;陆延身上最是干净,脸蛋白白净净,还是那么招人喜欢。
帝君见状气得一阵晕眩,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你们三个是一天都不让朕省心啊!”
姑胥王正准备上前痛哭,诉一诉自己的委屈,结果就见陆延一个猛虎前扑,直接扑到了帝君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呜哭了起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揍了。
陆延哭得捶胸顿足:“父皇……呜呜呜呜……父皇……儿臣终于又见到您了……”
帝君莫名觉得他像是在哭丧:“……”
“有什么话起来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朕还没死呢!”
一提到这个“死”字,陆延顿时哭的更厉害了:“儿臣就是怕您被奸人给害死了!”
他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姑胥王的面色陡然一变:“三弟,你胡说八道什么,父皇怎么会被奸人所害?!”
陆延闻言倏地扭头看向他,通红的眼眶满是冷意:“你敢说你没有私自下毒谋害父皇?!你敢说你身上的熏香混着父皇屋子里的药香无毒?!”
姑胥王闻言脸色煞白,终于明白陆延刚才趴在自己身上闻什么了,但这怎么可能?!陆延怎么会忽然发现?!
姑胥王藏在袖子里的手控制不住收紧,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三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延攥住帝君的手,指着他泛青的指甲道:“父皇,您近日是不是总觉得精神困乏,昏昏欲睡,这就是中毒的征兆!他身上的熏香和您每日喝的药混在一起就会变成剧毒,只是太医被收买了不告诉您而已!”
寝殿内的空气因着陆延这一长段话陡然凝固住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帝君虽未说话,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他抬眼看向神情不安的姑胥王,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听不出情绪的问道:“老二,风陵王说的话可属实?!”
“儿臣……”
姑胥王苍白的嘴唇无力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替自己辩解,但陆
() 延将他的计划戳得支离破碎,帝君只需找太医查验便可真像大白,说再多话也只是徒然。
良久,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低笑,不是陆延的,也不是陆莽的,而是陆笙的。众人面色微妙,不明白他死到临头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姑胥王格外不甘,一向以温润有礼示人的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直勾勾瞪着君父:“父皇,从小到大您总是这么宠他,陆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何曾想过我和大哥也是你的儿子?!”
南浔王闻言悄悄往旁边跪远了一点,生怕自己被拖下水,这个老二,下毒就下毒,死到临头了还非得攀扯自己,真讨厌。
帝君的声音喜怒难辨:“朕在问你下毒一事,你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姑胥王愤而出声:“是!我是下毒了!那又怎样,您杀了我?囚禁我?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尽管使出来吧,往您的亲儿子身上使!”
帝君纵横疆场半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陡然听见姑胥王破罐子破摔的答复,却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抬手指着姑胥王,指尖颤抖:“你……你这个孽障!你早前便勾结刺客意图行刺,朕不过将你禁足了事,原以为你会引以为鉴,没想到变本加厉,朕到底做错了什么才生出你这个孽障!”
他气急攻心,语罢竟是噗地吐出了一口血来,陆延见状脸色一变,连忙扶